第(2/3)页 时雨觉得有点诡异。 宇智波镜好像没在生气! 他竟然又坐回鱼池旁边,用活流的池水安静磨刀! 啥情况? 时雨脸贴在地上,瞪着无神的眼睛扫视宇智波镜,又扫视周围。 庭屋的缘侧长廊上散落一地摊开的佛经,记录族史的卷轴纵横交错的散着,有两卷从屋内铺开滚出来,卷轴轴把落在庭中的白沙上。 宇智波镜安静坐在鱼池的假岩旁,双手捧刀一持一压,用嵌在岩侧的磨刀石打磨短刀,脚边放着另外两把常用的太刀和打刀。 磨刀声像石洞中长年累月落下的水滴砸在石头上,规律而稳定。 时雨横看竖看,宇智波镜状态很怪。 虽然以前他发疯,宇智波镜捆完他也不讲话,但那时候宇智波镜会直接离开,把他吊在悬崖峭壁上冷静。 现在的宇智波镜表情冷淡,面上肌肉看着松弛平和,但眉头是皱着的……时雨品出答案:他应该抽烟! 宇智波镜要是叼着烟,时雨就觉得他的沉默样子对劲了。 宇智波镜有烦心事。 忍者很少沾烟酒,长期做任务的忍者连烟都不碰,心烦的时候不就只能磨磨刀拉拉钢丝解闷了。 宇智波镜的烦心事重到时雨的发疯和砸东西都无关紧要了。 正常人见到这个状态的熟人都会关心一下。 时雨:关我屁事。 “喂,镜。” 时雨脸贴着沙地,理直气壮:“我要忍猫的通灵卷轴。” 宇智波镜没理他。 时雨不在意。 他和那群只能看见实力和尊卑上下的宇智波傻嗨不一样,通透外挂和时停禁闭室让时雨很敏锐,也有很多额外的时间。时雨常用这些额外时间训练保命,极少数的时候会拿来动动脑。 时雨之前听过族里说宇智波镜不像宇智波。 他每次回忆这个事就会盯着宇智波镜看,然后开始笑。 有时候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其他宇智波还以为时雨又发癫。 宇智波镜还不像宇智波啊? 在宇智波一族,时雨只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和宇智波火之介同款的神经病眼神与傲慢。 在时雨的认知里,疯老头火之介以为自己能养出第二个“宇智波斑”,往死里折磨自己的亲孙子,如果时雨没有时停禁闭室,他提炼出查克拉那个晚上就死了。 疯老头逼时雨一晚上掌握踩水的手段很暴力,苍老有力的手摁在三岁的时雨头上,将时雨用力往水里压,老头要时雨挣扎踩着水顶开他的手爬上水面。爬不上来就死吧,学不会就死吧,是废物就去死吧。 时雨被宇智波镜带回家养的那个晚上,以为是从一个疯老头手里换到一个年轻的疯老头手里。 他吓yue,每半小时就想逃跑一次,每一次都被宇智波镜抓回来。 不管藏到哪里,宇智波镜都能找到他,找到他的方式永远是从背后伸手牢牢掐住他的颈骨,站在他身后一步的地方,歪头看他,对他温和的笑。 就算时雨躲在壁橱,背紧紧靠着墙,他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掐着脖子从壁橱里提出来,宇智波镜也是从他身后走出来的。 时雨能听到自己颈骨哀哀作响的咯吱声。 吓破胆的五岁时雨:求回疯老头…不是,求送一个可怜的孙子回到他最敬爱的爷爷身边。 宇智波镜愿意培养时雨,是族里请求宇智波镜这样做,三番两次的请求,并且提出培养“第二位”的说法,宇智波镜才同意。 别人可能认为宇智波镜接受这个请求是扛不住家族压力,时雨知道不是。 宇智波镜很特别,这一代的族长请他做事都要好好讲话,族老们最多只在宇智波镜耳边碎碎念和骂几声解气,从不像对待其他小辈那样,直接上手掐耳朵或者赶去家族训练场教训。 宇智波镜的双亲离世后,独自居住在族地西侧的大宅,常年累月在外工作,但只要回到族地,他的宅子永远干净敞亮。时雨今天把宅子打烂,第二天睡醒,宅子就已经快修好一半了。 时雨跟在宇智波镜身边三年,隐约有感:族里好像不太能命令的动宇智波镜。 宇智波镜和宇智波火之介是相同的,培养时雨,是在享受创造传说的过程,并同样想要利用他做点什么。 时雨很讨厌他,一直在折腾,希望宇智波镜哪天真的烦透他,把他转手。 如果疯老头还活着,时雨甚至愿意回疯老头身边,疯老头老了,来来回回折腾他的手段只有那几种,但宇智波镜不是。 宇智波镜年轻,性格温和,他们都说宇智波镜是族里少有的亲木叶派,是老好人。 但时雨有通透世界的外挂,他知道这种温和就像镜子的镜面一样虚假。时雨每每发疯,他只能在镜中看见自己失控疯癫的倒影,镜子只准时雨看见自己的倒影。 时雨实在没招,也很害怕这个人,折腾对方有时候都像一种稳定局面的自保手段了。 时雨又开始想念千寻。 要是以后人设捋顺,他甚至愿意在千寻的床底睡觉都不愿意回宇智波族地。 他从来没有在族地睡熟超过八小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