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老楼里的烟火气-《一城千面:我的无限穿越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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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道里传来张奶奶的咳嗽声,她总说 “老郑啊,这楼就像咱的命,拆了就啥都没了”。我摸出藏在饼干盒里的存折,明天取出来刚好够给她交住院费。至于自己的手术,“等楼的事了了再说”,我对着妻子的遗照喃喃自语,照片上的她笑得像楼前的玉兰花,那年她刚满三十,说 “住在这里,再苦也是甜的”。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把王大爷的拐杖头重新包好铁皮。窗外的月光照在 “楼长” 红袖章上,“为人民服务” 五个字突然变得清晰,像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

    三、老槐树下的回声

    再次醒来时,阳光透过纱窗照在脸上,带着点灰尘的暖意。我摸了摸后腰,没有旧伤的刺痛,只有扫街时晒出的健康肤色。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林小满发来的:“红光里小区改造方案改啦,补偿款提高了,还保留了老槐树!”

    路过红光里小区,看见老郑正指挥工人装楼道灯。刘叔给他递烟,李叔往他兜里塞泡菜,张奶奶的轮椅停在槐树下,正给他缝红袖章。“小伙子,发传单呢?” 老郑笑着接过户型图,钥匙串在阳光下晃出金辉,“这楼啊,就像咱的老骨头,修修还能撑几年。”

    他的退休金卡还藏在饼干盒里,但居委会的公示栏上多了张 “爱心收支表”,上面写着 “收到捐款 2380 元,用于垫付公共开支”。王大爷的拐杖头换了新铁皮,李叔家的墙刷了白,三楼的楼道灯亮得像太阳。

    风卷着传单的边角,哗啦啦地响,像在应和老楼里传来的笑声。我咬了口热乎的包子,突然明白老郑那串钥匙的重量 —— 不仅锁着千家万户的门,还锁着城市里最珍贵的烟火气。就像那棵老槐树,看着一代又一代人长大,根扎在土里,也扎在每个人的心里。

    明天我还要来给老郑送套防滑垫,他总说楼梯滑,怕老人摔着。顺便问问他,孙子画的太阳,是不是又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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